滢溪

summary：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当了自己的助攻

眩晕感过去后，克拉克眨了眨眼睛，原本海港黏重潮湿的黑夜变成了明亮干燥的室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耳边安静了下来，寂静为四周蒙上了不真实的无法触及的疏离之感，克拉克迷茫的看着周围竖起的绿幕，移动摄影机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他像以往一样延伸出自己的听觉，但耳边依然是轻微的嘻嘻索索的机器挪动的声和周围人低声的耳语。

 

“咔！”一位蓄着络腮胡子，穿着黑色T恤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亨利，你发什么愣呢！”他微微斥责道。

 

克拉克张了张嘴，“我很抱歉。我有点…感觉…不太舒服。”

 

“那先休息一下吧。”对面男人站起身，走到休息区，撤去黑色的面甲，克拉克盯住了他的脸，“蝙蝠侠竟然是布鲁斯·韦恩…”他嘟囔。

 

“你说什么？”男人抬眼看向克拉克。

 

“没、没什么。”克拉克急忙否定，“我只是…呃…”他舔了舔嘴唇，不自在地错开了视线。

 

“你怎么，生病了吗？”男人挑了挑眉，脱下手套，将手被贴到了克拉克的额头上。

 

克拉克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换来对面男人一个更为困惑的表情，克拉克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到他们后，压低声音问，“你是谁？蝙蝠侠在哪里？”

 

谁知男人“噗”的笑出声，“你怎么了，亨利？”他眨了眨眼睛，橘色的瞳孔真诚而无害，“你太会开玩笑了。”他舔了舔嘴唇，微微弯着嘴角，“那你知道超人去哪了吗？”

 

“这不是个玩笑，”克拉克有些着急地拔高语调，“我不管你是谁，但我确实是超人，我不是亨瑞…亨利什么，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亨利·卡维尔在什么地方？”眼前的男人渐渐失去了和颜悦色，他死死地盯住了克拉克，“难道他现在在超人的身体里？！”

 

“我恐怕是的。”克拉克垂下眼帘。

 

男人沉默了，面孔浮现出明显的忧虑神色，“你在这里等等，我去跟扎导请个病假。”他绕过克拉克往片场方向走去。

 

克拉克看着远处的男人，他们写的剧本竟然是我们的世界，他惊奇的想着，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同，没有超级英雄，他们自会将各自的生死打点好，克拉克甚至不敢妄下断言没有超级英雄庇护的人民过得不幸福，相反，他怀疑正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为他们的地球带来了更大的、不可磨灭的灾难，他像一块儿厄运磁铁，吸引了佐德、卢瑟这等疯子，而且他有种不详预感，渐渐陷入黑暗的局势，他和蝙蝠侠……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黑暗骑士和花花公子的组合，荒谬又符合情理，他用两重身份守护着白天与黑夜的哥谭，就像他自己，克拉克·肯特，将万众瞩目的超人隐藏在拘谨的小记者当中，与其说是一种麻烦或者必要的生存之道，不如说是一种补全或者是享受。

 

“亨利，我听见本说你生病了？”一位头发打着小卷的的女士走过来，关切的打量了一番克拉克。

 

“我有点头晕，本说我可能发烧了。”克拉克心虚的撇开了视线。

 

“需要联系医生吗？”女人似乎有点着急，她拿出了挎包中的手机。

 

“不用不用，”克拉克赶紧拒绝，“本说他那里有药，我去他那儿拿就行了。”

 

“你确定不用叫医生，你知道现在…”她还没说完，本就走了过来。

 

“啊，达尼，亨利他头晕，你知道，大热天的拍戏他可能……”本瞥了一眼克拉克，克拉克抿了抿嘴，“我车上正好有药，我这就带他去。”

 

克拉克安抚的向达尼笑了笑，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我向她说我发烧了。”克拉克向男人低声说。

 

“哦。”男人深吸了口气，“我向扎导说你可能有一点中暑，毕竟你的额头摸上去一点也不热。”

 

克拉克点了点头，跟着男人上了他的保姆车。本关好车门，示意克拉克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你是怎么过来的？”他问。

 

“我不清楚，一瞬间，就到了这里。”

 

“你再好好想想，在穿越之前你有触发什么…什么异样的东西吗？”

 

克拉克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当时正在和蝙蝠侠对峙，也可能这是他设计…”

 

“没这可能。”本似乎是翻了个白眼，“他要是有着闲工夫设计这个，他早就拿氪石捅死你几千回了。”

 

“蝙蝠侠有氪石？！”克拉克明显一愣，犹豫着开口，“所以我未来…会死掉？”

 

“超人也怕死。”本微微笑了笑，紧绷的神经自保般的松弛了一些。

 

“不，我不怕。”克拉克沉声否定，“我害怕的是带着误会死去，真相永无见天之日。”

 

“但你要埋葬蝙蝠侠，克拉克。”本叹了口气，“这不一样吗，你企图抹杀蝙蝠侠，他对你做什么又有什么所谓呢。”

 

“我…”克拉克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辩论些什么。

 

“你怎样才能回去？”本起身，倒了两杯水，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克拉克。

 

“我不清楚…但我觉得有可能是因为你们演的和我们的世界太相似了，在那一时刻，然后我们就交换了。”

 

本点了点头，“希望那个世界的蝙蝠侠会想到办法。”

 

“但他不是那么的喜欢我，你知道，他觉得我是个独裁者。”克拉克犹豫着提醒道。

 

本撇了撇嘴，喝了口水，“我们就不说这个了，先说说目前你怎么才能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克拉克点点头，本将玻璃被放回桌面，详细地向他介绍了剧组成员，拍戏方法，亨利个人的情况，到最后，他不太自然的揉了揉头发，“你知道…呃，亨利他…”克拉克疑问的挑了挑眉毛，“算了算了，”本放弃似的叹了口气，“我这里有一些他的录像，你自己看吧。”

 

本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下午，晚上他躺在床上，疲惫的闭上眼睛，心头压的担忧未减轻分毫。枕边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摸过来，看到来电显示人是亨利·卡维尔，他划开屏幕，将手机放到耳边。

 

“你好，我是克拉克·肯特。”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嗯，你说。”本翻身坐起，靠在床头。

 

“我很抱歉。”

 

“为什么？”

 

“我找到了亨利的剧本。”

 

“所以你已经知道了超人会死。错不在你。”本合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但我希望我们能尽快将亨利换回来。”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

 

“我发现了剧本和我们世界的不同之处。”克拉克打破了沉默。

 

“什么？”本问道。

 

“露易丝和我只是普通朋友。”克拉克回答。“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们互换的原因吗？如果是真的，那我们以后就要尽可能的多一些相似之处。”

 

“亨利不会出席那个听证会。”本揉了揉眉心，“他不会让无辜的人丧命。”

 

“所以超人可能会更早的洗白。”克拉克说道

 

“但卢瑟已经有了佐德的遗体。”本感到了心脏的加速跳动，他艰难的吸气，“毁灭日。”他听到超人在电话那头的声响。

 

“我很抱歉。”

 

“我们要把亨利换回来。”

 

“一定，我保证。”

 

本换了只手拿手机，拨开了被汗水濡湿的额发。

 

“本，你知道亨利的锁屏密码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你的生日。”克拉克顿了顿，“他喜欢你，本，我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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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叨叨一句：真没有忘记修罗场和点梗，只是……三次元的事情，偶尔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