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溪

脑洞来源：《远山淡影》

“歌利亚找到了吗？”布鲁斯在吃饭时随口问了一句。

“找到了。”达米安用叉子将生菜拨到盘子一边，“克拉克建议我去山洞里找找，他说蝙蝠应该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

“哦。”布鲁斯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桌上敲着，“出于感谢，我想我们应该邀请他们共进晚餐。”

第二天，整理草坪的克拉克收到了来自韦恩的邀请。

“等等。”克拉克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达米安，“我想问。。”他犹豫了一下，“你们会做菜吗？”

达米安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平常都是阿福在做，但现在他在度假。”

克拉克叹了口气，他实在无法想象米其林厨师烹饪的高级菜品出现在普通平凡的邻里聚会上的景象。

最后变成了克拉克在韦恩家的厨房里准备晚餐，布鲁斯抱着手臂站在斜后边。

布鲁斯站在克拉克的斜后边，他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着他，而后恰到好处的收回了视线。他伸手打开橱柜，将盘子递给克拉克，他的手臂不经意蹭到了搁在台板上的菜刀，在布鲁斯有所反应之前，克拉克已经稳稳的夹住了悬在布鲁斯脚面上方的刀片。

“抱歉，我不应该把刀搁在这儿。”克拉克将它冲洗干净之后插进了刀架里，满怀歉意的望向布鲁斯，后者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

“没关系。”布鲁斯说着，突然伸手拍了一下克拉克的后颈，克拉克吓得一抖。

“一只小虫子。”面对克拉克不解的目光，布鲁斯解释道，他抽出纸巾，将指缝间夹着的，已经弯折了的金属尖刺裹了进去，扔进垃圾桶里。

小小的风波过后，晚餐的准备过程便顺利了许多，布鲁斯帮忙压了土豆泥，拌了蔬菜沙拉，切了柠檬薄片，他的刀工甚至令克拉克都叹服三分，这让布鲁斯得意的挑了挑嘴角。

吉米在晚饭过后便告辞了，布鲁斯建议他们可以一起出去走走。他们顺着别墅后面的小路走到了山坡上，达米安追着歌利亚跑远了，布鲁斯和克拉克并肩走走在一起，初春还未暖和到听闻虫鸣。

“你一定觉得我不是个好父亲。”布鲁斯打破了沉寂。

“不，布鲁斯。”克拉克略显惊讶的望向身边一向高傲的男人，目光所及，他的鬓角已生出些许白发，“我从未那样想。我只是。。觉得你能做得更好。”

“是吗。”布鲁斯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自嘲，他踢起脚下小小的石块，“我也这么希望。”

“达米安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他很聪明，而且对小动物特别有耐心，很善良。”克拉克跟着布鲁斯走上草地，向山丘顶上走去。

“但愿吧。”布鲁斯的外衣被风吹起，草叶顺着风弯下身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如果你。。。”克拉克停住了，布鲁斯转过头，疑惑的望着他。“没事，”克拉克摇摇头，布鲁斯平静的面孔和自然下垂的嘴角让克拉克把刚才那瞬从布鲁斯身上感觉到的粘稠的黑暗归结为他的错觉。

“我只是说，如果你有事，我可以帮忙照看达米安。”

“谢谢你的好意，”布鲁斯将手插进口袋里，“不过我们马上就要搬走了。”

“到哪里？”

“哥谭。”布鲁斯的呼气声像一个小小的叹息。

月亮挂在未发新芽的枯枝梢头，将布鲁斯的阴影投在了克拉克的面孔上，刚刚的消散的重量一瞬间又回到了克拉克的心头。

“我们还会联系吗？”克拉克喉咙发紧，干涩的问。

布鲁斯望着他，夜风吹起他的额发，他那双深橘色眼睛闪着令人捉摸不定的微暗的光。达米安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山丘下面的草坡上，布鲁斯错开视线，向达米安走去。一只归巢的斑尾鵟飞过克拉克的头顶，克拉克的目光跟随它极尽西边的树林。当他回过头，山下的布鲁斯和达米安的已经是远远的两个黑影了。

“我们还会见面的，我向你保证。”布鲁斯坐在黑暗中，摩挲着蝙蝠标锋利的边缘，看着属于克拉克的那间屋子里亮起了朦胧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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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上看完《远山淡影》。。。感觉无法描述，写这章时都压在这种感觉之下。小说不长，可以读读看。